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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婵笑道:“我伤感个甚么。”
齐映唱个诺,去旁房歇宿,小眉道:“他怪怪的,和明观住持一席话后,也当自个是和尚。”
林婵仰头看月,忽然问:“月楼不知有无寻我?我这样一走了之,可是任性。”
小眉道:“月楼姐姐自到姑苏后,和唐掌柜走得亲近,甚么话都讲,反与我们疏淡了。”
林婵没说话,见墙头有流萤飞舞,说道:“好美,应让齐映捉几只来。”
小眉道:“我叫他去。”
林婵阻道:“算罢,夜深他已睡下,何必再叨扰。”又看会儿,方回房歇了。
这明月寺晚间没有香客,禅房寂静,隐隐只听夏风声、树摇声、夜虫声、煎茶声、木鱼声、诵经声,不觉困意朦胧,似有马嘶声、推门声、脚步声、低语声、似有甚么人进房了,她以为小眉,躺着不动,只懒声道:“不用熏香,熏的头更昏沉沉地。”
床前有人撩帘坐下,他道:“我随身携了薄荷膏,可要?涂在当阳处,保你眉目清松。”
林婵唬得睁圆双眼,还道是谁,竟是连夜赶至的萧云彰。
她一骨碌爬起,心虚问:“你你怎来了?”
萧云彰反问:“我不该来?”
林婵想,你爱来不来。萧云彰见她不吭声,以为羞愧,缓和语气道:“回到后宅,数日未见我的妻,却无故失踪,家仆四散找寻无果,终闻到有线索,你说我来不来?”
林婵想,我的妻,有些意境,我答他一句,说道:“甚么无故!何曾无故。”
萧云彰道:“那你说,我听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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