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皮屋从下城边缘蔓生而上,倒伏歪斜如醉汉,电缆纠缠成模糊不清的黑色蛛网,几星酥油灯火在陡坡上挣扎,像垂死者最后的眼睑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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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恐怕是住宿条件最好的一次了。”范宁接过侍者端来盛姜茶的银壶,壶嘴蒸汽氤氲了围栏上的玻璃,“明天起,就要继续,一路往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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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均是齐齐望向更远方的喜马拉雅山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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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脉在夜幕中浮出青白轮廓,雾气如幽灵从松林间流泻,吞没了半山腰的梯田。某些庙宇的金顶在月光偶然刺破云层时,会短暂地抛出一道匕首般的反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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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上还需要先做点什么?”若依举起手表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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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了,准备工作明天再说。”范宁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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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10点,还有时间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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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接回房休息,必须要早点睡,之后就不一定有机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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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示意两人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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恢复规律的作息和睡眠,算上今天也才两晚,充其量算两个半晚,前期生理层面的紊乱还亟待调整静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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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会是一堆杂事,聘请向导,添购物资,尤其是食物,还要往上达兰萨拉方向行进赶路,找到场地和教练,做至少两天的海拔适应性训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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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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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门开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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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北边的风景真不错啊,你应该再写点钢琴曲的,当然,andante更要写完。”两人走在走廊地毯,一旁的若依出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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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钢琴曲?”范宁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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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,类似‘奥伯曼山谷’啊、‘日内瓦钟声’啊、‘艾斯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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