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地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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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疑”的异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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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修士联审团众人的目光环绕着，范宁开始在奉献名册上勾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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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开始圈的，自然是方才陷入争议的那几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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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后面，速度就越来越放缓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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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有40例。”旁边的修士将其传递到波格雷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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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23例是你刚才新圈定的‘可疑’对象？”波格雷眯眼逐渐扫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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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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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多可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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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较为可疑。”范宁再次斟酌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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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格雷眼神扫过那些仍未被圈出的名字，而且时不时将鼻端凑近嗅着什么，仿佛这样就能闻出“魔鬼的硫磺味”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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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篇《降福经》第17小节，没有预备的外音为何直接出现在强拍上？”他再度抽开手边的羊皮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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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技法侧重于对位而非和声思维，不加准备地发生在强拍上的外音，在《圣乐规范》中称为‘倚音’。”范宁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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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延迟一小节都不解决？”左边的修士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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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延迟解决象征罪人所经历的悔改过程。”范宁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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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全篇重复七次之多，是否表明其踌躇不信？”波格雷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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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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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圈。”对方将红墨水瓶一道推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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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密会议室内寂静一片，惟有笔尖不断摩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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