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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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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掠过坐席的前排,没有任何回避之意,就是巡视长们坐的那一排,蜡先生与波格莱里奇坐的那一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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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,有人说这七年发生了很多事情。”这时范宁轻轻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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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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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我自己来说,我父亲文森特自上一届丰收艺术节失踪,迄今就正好满七年。这七年里,我一直在找他,这很合理,毕竟,我是他儿子,但是,有些别的人也在找,我搞不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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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笑着摇头,是嘲弄还是自嘲,一时难以辨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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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不知道怎么有些人也在下意识跟着笑,但很快,意识到不妥的他们闭上了自己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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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浸了额头一层,想张望又不敢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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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七年间,还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永远离开了我,我的老师,音乐上的引路人,作曲大师安东·科纳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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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总的来说,大学时光还是值得感动和怀念的,虽然,我已在儿时习得很多与世界相处的方式,但我本身并不够强大,直到新历909至913年的这段时间,我才开始得以真正如饥似渴地吸收养分,让自己真正成长、成熟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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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段时间我写了一些小玩意和室内乐,我总是想要留住一些记忆中的人和事,不过,真正意义上的作别是《d大调第一交响曲》,里面有我关于果实、荆棘、田园、晨光、大自然和青春年华的一切回忆。毕业的时候,我为安东老师写下了更完整的墓志铭,我说,‘他的时代终将到来,有的人死后方生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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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过头来看,那几年的经历,也包括毕业后的第一年,留校任职带团的经历,作为指引学派会员的经历,频繁往返帝都‘跑业务’的经历,以及跟维亚德林大师学琴的经历,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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