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六章 无标题（下）

响曲中“光暗斗争”的叙事主体，在小柔板中与世隔绝，只剩毫无保留的美，撒进竖琴丝丝酸甜的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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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一段，空气泛起没药的苦香，主题旋律发展，不断转调并落入忧伤的小调中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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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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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场上的听众心有所忆，乐队之中亦有人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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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凄美的音型，上跃八度又下跃七度，再深情地爬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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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，低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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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》？‘凝视动机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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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奏曲中第45-48小节的初见，而后男女主角的深情对视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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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曲家在致敬自己的前一部作品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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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写到“小柔板”的这里时，心中在想些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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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最甜美的调性酿造最苦涩的毒酒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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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的目光往右手边停留了片刻，似乎停留了片刻，但不着痕迹地往后移去，也许没什么刻意回避的意思，他只是需要指示下一个小节的打击乐进拍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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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音鼓手用槌轻抚鼓面，似濒死之人的最后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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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突然被剜去了刻骨铭心的一部分，虚空中似有纸张撕裂的脆响，竖琴的冰锥式琶音刺入了f大调的主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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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一声叹息般的滑奏，主题重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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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眸终有消散的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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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乐章伊始，叙事主体必将陷回斗争的进程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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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la——mi——la——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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