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移涌一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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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亚德林说着，动作飞快地往蒸发器滴入了四五滴，再迅速合上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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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得出这耀质灵液极为昂贵，范宁觉得它们似乎非气非液，倒像是一种绵密又闪耀的“光”，沾染了纯露液体后，整个小瓶就像变成了一盏紫色的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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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香混合着清幽，紫影笼罩着烛焰，在留声机安魂曲的吟唱声中，范宁觉得自己的心境坠入了静谧的某处所在，眼皮越来越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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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洛恩，注意感受，你最后能窥见移涌的时间大约只有一秒，也会视你的灵感强弱而左右。”这是范宁在现实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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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了一个梦，房间物件摇晃，砖石洒落，摇摇欲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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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头探出窗子外，环视四周的砖墙，发现自己处在某个塔楼高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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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想到了此景与自己曾记载的某个梦境的相似之处，于是他成功地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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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楼塌毁在即，在清梦中，范宁控制自己跃出了窗户，飞进了带着氤氲雾气，长满花草的天空，但他觉得似乎处在水中，心跳加速，呼吸困难，应该马上就会坠落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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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用呼吸，所以不会窒息，往上潜。”脑海里传来维亚德林沉闷的几个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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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的窒息感突然消失了，于是他竭力控制自己继续往上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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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越来越暗，从深蓝到黑蓝，空中生长的植物已扭曲为无法解读的字符和景象，这里已经接近星界层的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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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的什么东西已经被点燃了，一旦燃尽，就会跌落至其他不自知的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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