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音乐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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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准确来说，只是舞台平面上的两个人形轮廓，被难以名状的浅色烟熏状痕迹勾勒出扭曲的头部、躯干和四肢，再呈放射状弥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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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被什么未知的事物溶解、或燃尽、或蒸发了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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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电量不足，自动关机，视野重归昏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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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背部瞬间蒙上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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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...之前台上的乐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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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似乎本能地喊出了一声，再噔噔噔退后了几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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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实际上嗓子发哑，原地未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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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快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，才鼓起勇气迈开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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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转身，更不敢跑，而是一步步倒退，退下舞台，退到墙根，退到了类似走廊的连接口，扭身一头扎进了黑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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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黑暗的尽头，一顿胡乱摸索，终于摸到了一个类似门闸的东西，随后一把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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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光照进了他的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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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是外界的阳光，而是从门外几个人手中的电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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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警察，站住，冷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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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眼的不适应中，范宁的视野所见断断续续，模模糊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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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先看到了三排扣的黑色制服，又看到了卡其色流苏肩章和袖饰，最后看到了他们头上的红白格宽檐帽，和帽子之下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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