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 夜幕落下（终章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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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啊，为什么。”范宁提问，但答应下来，在后面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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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没有答话，两人站在默特劳恩湖畔，惆怅、疲倦地看着天际的最后一抹余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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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晖中似乎还有一丝桃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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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沉默如流尽的沙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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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了。”范宁忽然叹了口气，“这是我自己曾经留下的庇护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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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长河支流末端的这最后一截，也即将浸入浓艳的滥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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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那么多的遗憾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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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罪恶能够终结罪恶。”范宁看着天际色彩蔓延，一切景致重归混乱的陌生，“琼，我觉得我没做错，但我不懂，在救下了一个无可救药的世界之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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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际的最后一抹血红彻底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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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，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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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第六卷完）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