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就像小丑一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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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了华尔街日报对昆腾的报道，短短三年能做到这个地步，你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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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叔谬赞了，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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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伽南刚走到玄关，就听到客厅里程父和梁聿修的对话，脑子里倏然炸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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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木然站在那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，从微信翻出那个陌生账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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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轻轻震动，梁聿修拿起看了一眼，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，对上玄关处温伽南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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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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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自己最近的言行，她觉得自己就像小丑一样，而梁聿修则像个看戏的，看她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，却不点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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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感觉让她恍惚回到了跟梁聿修婚姻存续期间，她在他们一家面前，就像这样，毫无尊严可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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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伽南脸上烧得厉害，是羞愤不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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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从前的温伽南，也许已经毫不犹豫转身走掉了，但现在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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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能将所有的情绪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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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伽南和梁聿修前后脚跟程家告辞，程家人让程鹤把温伽南送回去，没给程鹤反驳拒绝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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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走到门口，程鹤却忽然接到电话，临时有事要回公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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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伽南唇角挂着善解人意的弧度：“没关系，你去忙吧，我自己能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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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鹤对她印象有所改变，但也没到亲近的程度，所以她这么说，他也没打算客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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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到底这么晚了，又是家里交代的，程鹤想了想，看向梁聿修：“你帮我送一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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