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纵马过闹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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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途遇到不少人，他们都与耿煊点头招呼，有的甚至还会笑着聊两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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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赶集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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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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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逛逛也好。”/“记得早点回来。”/“别往人少的地方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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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善的笑意，亲近的交谈，除此之外，耿煊最大的兴趣便是看他们每人头顶“红名”的浓淡和大小，以此猜测他们手中人命的多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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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耿煊感觉非常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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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没有达到所有人都头顶红名的程度，但至少有三分之二头顶是有着红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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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三分之一“干净”的人群中，有一大半还都是没长大的孩童和体弱的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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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度让耿煊怀疑，自己生活的这个常平坊其实是个天下有数的贼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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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进入集市之后，看见那几乎人人头顶红名的“盛况”，他这才知道自己是大惊小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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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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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耿煊来到常平坊门口，几个正在旁边一个茶摊上聊天的老人齐刷刷向他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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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个坐在里侧，正对道路的老者还向他点头示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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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年纪至少七十岁，牙齿、头发都几乎掉光的老人。笑容和善又滑稽，特别是当他露出那一嘴一掌就能数清楚的牙齿之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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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耿煊却不敢有丝毫小觑之心，此人头顶红名，是他在常平坊所见之人中最浓，也是范围最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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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才见过一面的李坊主在他面前也只能屈居第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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