症,从未有过。”
简单的几个字,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雷吉·朗感觉自己的世界,在瞬间崩塌粉碎。
支撑他放下仇恨,与这个屠夫同行至此的所有理由——那所谓的悔悟、临终的救赎,都成了一个精心编织的、天大的笑话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在监视一个濒死的罪人,却原来自己才是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提线木偶。
墨迹面具下,传来罗夏牙齿被咬碎的咯咯声,伴随着压抑不住的,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。
“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,你不知道的真相,雷吉,关于巴伦·拜耳的,那个‘飞蛾人’。”
法老王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飞蛾人给你的‘父亲遗物’,那本被精心裁剪过的你父亲的日记本,真相是,他撕掉了你父亲马尔科姆·朗关于初代罗夏研究的大部分记录。”
“你知道因为什么?很简单,因为初代罗夏,彻底摧毁了你父亲的精神世界。”
“世界著名的心理医生?不,在你母亲去世前很久,他就已经成了一个被恐惧和偏执蛀空的空壳,他对你母亲的冷漠,你母亲对他的鄙夷……他们是在相互憎恶中走向死亡的,巴伦给你的,不过是一个被美化过的幽灵,一个让你能继续活下去的……安慰剂。”
听到法老王毫无感情的话,雷吉的身体猛地一僵,所有的嘶吼和呜咽戛然而止。
他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泥塑,僵立在森林上空的阳光里。
面具上沸腾的墨迹,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碎裂,化作一片毫无生气的灰白雪。
他脑海中父亲温文尔雅的形象,飞蛾人慈祥的眼神……所有的温暖记忆,都在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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