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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这一耽搁,最长可是要六年时间。
“你既然知道因为何事,那你当初就应该管住你那张嘴!”
自家这代子弟好不容易有了个进士,却是因为口祸被官家否了,顾偃开心里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:
“那杨无端是什么东西?赴京赶考却屡试不中,只能寻觅于街柳巷沉迷放纵,做些闲散词曲也就罢了,喝得烂醉还说什么中举及第不如寄情楼,官家是金口玉言,不让他再考,你却为这样的东西烂嚼舌根……”
顾偃开还要再说,却是被顾廷烨插话道:
“所以我为杨无端鸣不平的话,传到了官家耳朵里,所以便把我从三甲上刷下来了?”
“你知道就好!”
顾偃开胸口剧烈起伏:
“早就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,不去勾栏瓦舍、秦楼楚馆喝个烂醉,以至于大放厥词,不然怎么落到这个地步?”
“六年,人生有多少个六年!”顾偃开恨铁不成钢道。
剑放久了都会生锈,更何况人了。
蹉跎六年,如果不是意志坚定,人恐怕都要废了,更别说再考了。
顾廷烨心里对于科考被刷下来的气,早就在樊楼和路上消磨光了,所以现在对于顾偃开的气愤怒喝没有憋屈,反而有几分心心相近。
与之对应的,便是对顾廷煜的怒火中烧。
“父亲,您就不想知道,这话是从何传出来的,又为何传到官家耳朵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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