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荣光时刻,是娘娘凭借自身的温婉恭顺,以及养育五皇子之功,应得的一份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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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,独一份变成了其中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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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册封礼当日,风头最盛的,自然是位份最高的贵妃娘娘,其余妃嫔不过是这场合并典礼的陪衬。又有谁的目光,会真正落在自家娘娘身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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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菊张了张嘴,想劝慰几句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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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康妃忽然开口,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,却比平日里低沉了几分:“……彩菊,你打听清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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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究竟是陛下的意思,还是……皇贵妃娘娘的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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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菊一愣,只觉得娘娘这话问得有些奇怪,像是意有所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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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深想,连忙道:“回娘娘,奴婢打听过了,旨意是陛下下的,说是体恤国事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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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……内务府的胡总管去永寿宫回话时,皇贵妃娘娘也是点了头的,并未提出异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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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妃闻言,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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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再追问,也没有抱怨,只是极轻地应了一声:“……本宫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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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妃重新将目光投向手中的医书,仿佛方才那一瞬间的失态,从未发生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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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彩菊却分明看到,娘娘置于膝上的另一只手,轻轻捏着衣裙柔软的布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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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无声的隐忍,比痛哭流涕更让彩菊感到难过与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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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觉得,娘娘心里藏了太多事。自打那夜从冷宫回来之后,就愈发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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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娘娘不说,她一个奴婢又能如何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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