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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面上强自镇定,不肯在宫人面前显露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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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贵妃松开手,放缓了语气,带着一丝刻意的柔和:“傻孩子,你定是魇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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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日后切不可再如此,若是着了凉或是磕碰着,岂不叫母妃心疼?快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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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庄贵妃没有继续追问,大公主如蒙大赦,连忙点头,由保母领着匆匆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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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大公主离去,庄贵妃脸上的温和之色瞬间褪去,只剩下一种隐晦的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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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吟片刻,对若即吩咐道:“去把小佛堂里镇着的那几道黄符请来,贴在大公主寝殿外廊下。还有……还有本宫的殿门上也贴一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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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即眼神微动,垂首应道:“是,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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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什么也没问,转身便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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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烛火摇曳,映得庄贵妃的脸色明明灭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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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起桌上的佛珠捻动,试图驱散心中因鬼魂之说,而泛起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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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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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妃带着彩菊沉默地回到了储秀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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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卸下斗篷,在宫灯温暖的光线映照下,脸上那份强装的镇定终于碎裂,露出难以掩饰的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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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菊伺候康妃坐下,递上一杯温热的安神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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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康妃紧蹙的眉头,她担忧地开口:“娘娘,自从冷宫出来,您就一直心事重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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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究竟发生了何事?那巴氏是不是给您找不痛快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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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妃接过茶盏,望着跳动的灯花幽幽一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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