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雷子心头一跳,连忙小跑着迎上去,压低声音,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道:“来者……可是康妃娘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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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前头,那道披着深色斗篷的身影顿了顿,帷帽下传来刻意压低,却依旧能听出几分柔婉的女声:“你是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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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小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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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雷子连忙躬身,恭敬道:“是……是里面那位巴氏,特意让奴才在此等候娘娘的。说是这个时辰正好是守卫换防,间隙难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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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娘娘快随奴才进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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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妃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审视他,随后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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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雷子不敢耽搁,侧身引路,带着康妃和彩菊,熟门熟路地绕过断壁残垣,走向冷宫深处最偏僻的一间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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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只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,光线昏黄,勉强照亮巴掌大的地方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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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哈尔古丽听到动静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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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看清斗篷下,康妃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,她眼底瞬间迸发出复杂的光彩:“康妃姐姐……好久不见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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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妃快步上前,伸手虚扶了一下,阻止了巴哈尔古丽行礼的动作:“妹妹不必多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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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昏暗的灯光,康妃看清了巴哈尔古丽如今的境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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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明媚张扬的西域美人,如今瘦得脱了形,脸色蜡黄。唯有一双深陷的眼睛,还残留着几分不甘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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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妃面上适时流露出动容和怜悯,轻声道:“巴妹妹,你在这里受苦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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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哈尔古丽的唇角抽搐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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