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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念顿了顿,指尖在软榻光滑的扶手上轻轻一点,发出笃的一声轻响,如同判决落槌:“尤其是……看紧那些个平日里心思活络,又爱往佛堂跑的宫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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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有任何蛛丝马迹般的异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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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陡然转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威压:“立刻来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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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明子不敢怠慢,深深一躬到底,声音斩钉截铁:“奴才遵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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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娘娘放心,便是只苍蝇飞过醒尘大师的头顶,奴才也让它留下翅膀印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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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念微微颔首,重新靠回软枕闭上了眼睛,仿佛只是吩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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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明子立刻会意,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,身影消失在殿门厚重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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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重归寂静,只有香炉逸出的最后一缕青烟,袅袅娜娜,消散在午后微凉的空气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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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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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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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府后宅深处,西厢房那扇不起眼的窗户,被推开了一道缝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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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滑入,落地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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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弥漫着深秋特有的萧瑟寒意,混杂着房中若有似无的熏香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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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乔几乎是扑过去的,撞入那带着夜露寒气的怀抱,贪婪地汲取着那熟悉又让她神魂颠倒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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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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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哭腔般的依赖和久候的委屈,双臂死死缠住来人的腰身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:“你终于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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