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送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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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池原本不想让手下送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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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是愿意带上她们跑回来的嘉珉殿下和张大人，是时常施粥不求回报的嘉珉殿下，留下助他们一臂之力，那是应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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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池不懂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，他只知道他要脸，他承殿下的恩情，他拖殿下后腿他会看不起自己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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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听到了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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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说，宋人何曾负宋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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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问，宋君何故负宋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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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毓在替他们这些百姓质问高高在上的官家，质问他们凭什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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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毓知道他们委屈，知道他们不甘，怨愤，知道错的是谁，并站在宛若蝼蚁的他们这一边，护着所有人，不去开城门，与天子对骂，甚至连射杀天子这样的罪名都想替他担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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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池长得很粗犷，豪放，不太像个好人，他用力眨了眨眼，却止不住泪水顺着脏污的脸颊滚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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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辈子从未听过这样的话，从未见过这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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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耀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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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池重重跪倒在地，膝盖砸在青石砖上发出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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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焦池愿誓死追随殿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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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俺也一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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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誓死追随殿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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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接一个的人对着殷灵毓跪下去，最后是深深弯下腰的太学生，何烈秦仔等小官，进士，而张叔夜更是以武将礼单膝跪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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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誓死追随殿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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