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脏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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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医见情况稳定下来也长出口气，禀报了李世民，等殿下醒来，也就没有大碍了，只是身子还是需要慢慢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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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颔首，让人走了，李渊站在他身侧，嘴上仍旧不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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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，换身衣服，一股子血腥味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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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李世民蔫巴巴的，像淋了雨，高傲不起来的鸟儿，被长孙无邪拉着去换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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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李世民换了身常服，和李渊进了殿内，屏退了下人密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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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世家也碰上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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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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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母屏风透过的天光将室内蒙上了一层柔和的色调，如梦似幻，但众人的心却仍旧悬着，像是有把剑高悬着，随时可能落下来，刺破这一室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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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怎么办。”有人恨恨：“什么破身子，不过说了两句就要丧命了似的，谁知道她能来这一出！说不得是装的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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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装一个？”王涯嗤笑一声，事情既然已经发生，何必做这些样子，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正经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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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谁不知道殷灵毓的确身体不大好，并非装样子，只是不曾想言辞激烈些能把人气成这样，他们这次的事情做的确欠妥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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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人自尽了。”另一人闷声：“这下可好，谁都知道是我们出的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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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淙气的胸口疼：“一个废物，死就死了，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上柱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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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话说的，”一人反唇相讥：“坚持要这么干的还不是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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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！你不也同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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