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通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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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色的唇瓣轻轻开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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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低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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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皓下意识弯腰低头，以为殷灵毓要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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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听到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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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叫卖声，有吆喝声，有车马声，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声音，但他应该听到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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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王皓茫然的都已经顾不上端着他那副君子模样，殷灵毓反而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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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能捞一把，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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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你太原王氏还是琅琊王氏的，拿来吧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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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站那么高，会听不到哭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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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哭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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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黔首的哭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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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皓只觉得脑袋更乱了，他听得懂，但他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啊？为什么他要听他们的哭声？他们只需要好好做工，做不起眼的养料，创造价值，不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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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低不下头，就听不到民生苦，积骸骨，子作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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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一栋楼从根基开始垮塌，上层的建筑是不能幸免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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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上层的建筑多风光，塌了摔下来照样会碎，就像人不可能长生不老，谁都会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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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至因为曾经你们压在顶上，底层也许会对你们反扑的更加激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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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王皓反应过来，殷灵毓已经走远了，他硬生生出了一层冷汗，回头看了眼府邸的方向，随后义无反顾向殷灵毓的方向追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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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是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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