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银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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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感谢你，灵毓。”李世民拉住殷灵毓的手，她的手微凉，纤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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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不需要你这么拼命，我是你二哥，也是皇帝，你怎么能试图庇佑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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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是二哥保护你才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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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用吗？怜爱吗？说不清，但至少此刻李世民更想让她休息，让她养好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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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的事情，以后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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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毓没忍住笑了笑：“二哥怕我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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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呀，你也不知避讳着些！”李世民一噎，放开殷灵毓的手，但还是语重心长：“听话，咱们争取长命百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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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命百岁和千古美谈，二哥觉得哪个更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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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妹觉得，人的一生不应该虚度，而是应该投身于社稷黎民，那么人生的意义就不应该取决于多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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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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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毓的声音有点发飘：“若我能让天下人都能吃饱，那我明天就死了又怎么样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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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李世民没说什么避讳，他站起身，称得上是落荒而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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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有太多冠冕堂皇的理由，他应该大加赞扬然后享受成果，可要他就这样看着她燃着寿命的在世间绚烂划过，他只觉得胸口堵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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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他总是想着要做圣君贤主，做千古明君，但他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么纯粹的谋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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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之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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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闻道，夕死可矣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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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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