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早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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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极殿内，晨光熹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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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，冕旒轻垂，遮住了他略显疲惫的面容。昨夜一直思索着殷小娘子所说的那些东西直至深夜，此刻他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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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臣们分列两侧，肃立无声，只有殿外的晨风拂过，带起一阵细微的衣袂翻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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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御史大夫王珪突然出列，声音洪亮：“臣有本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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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抬眼望去，只见王珪手持笏板，神色肃然，他心中一动，隐约有了些不详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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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日申时三刻，有人亲眼目睹陛下微服出现在平康坊的花楼门前。”王珪的声音在殿内回荡：“更有甚者，房相也随行在侧！此举有违圣德，臣请陛下自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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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玄龄老脸一红，目不斜视，李世民眼角余光还看到了魏征也紧跟着站了出来，无声叹气，他就知道要有这一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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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闻陛下竟现身于青楼门前，此举实乃有违圣德，失却君王之威仪！青楼之地，乃烟花柳巷，非天子所宜涉足！陛下身负天下重任，岂可轻率出入此等场所？此举不仅损及陛下圣名，更令天下臣民心生疑虑，动摇国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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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昔日隋炀帝荒淫无度，终致国破家亡，前车之鉴，历历在目，陛下若不自重，何以服众？何以治国？何以安天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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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恳请陛下，深自反省，戒除轻浮之举，重振圣德，以正视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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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征骂人不带脏字儿，杀伤力却极大，即便李世民自认行得端坐得正也是气得脸色微红，张嘴想反驳，但又无话可说，他最开始的确是存着玩乐一番的心思过去的，这可推不到旁的事情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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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事不决当然是转移话题，李世民当即清咳一声：“事关殷探花使一事，爱卿可有何见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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