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眷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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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不仅认错，还去翻案，不仅查成，且处置得如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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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渊搜肠刮肚，竟觉满腹圣贤书里也难找到一个妥帖的词来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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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张扬恶行以博眼球，却以铁证定了恶徒之罪，不因私愤而废国法，亦不因国法而绝人情，且最终将那腌臜证物付之一炬，保全逝者与生者最后的尊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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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人笑话他：“你不是说，女子当政，你不服，所以不肯随我去投效？我都说了主公特别好，你还和我生气，这下信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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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渊想了想自己昔日的偏见，那些无用的坚持，不由也笑，随后肃容拱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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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，罢，罢！这身破袍子，这点旧学问，若真能用于铺就起义军此路之一砾，或许远胜于替旧朝歌功颂德，粉饰太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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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请贤兄为我引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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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人起身拉他往外走：“客气什么，走走走，咱们主公可是再好不过的贤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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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殷灵毓并未称帝称王，起义军里叫什么的都有，把头，首领，老大，这些读书人最后一致开始叫起了主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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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到盛京将军府，费扬古捏着密报，手指微微颤抖，脸色铁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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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子！这个女反贼真是个疯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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幕僚在一旁忧心忡忡：“大人，此事非同小可，若任由其宣扬开来，恐关外各地那些贱民……人心浮动啊！甚至……甚至咱们军中，那些汉军旗、甚至穷苦出身的旗丁，会不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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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不会也心生异念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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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幕僚没敢说出口，但费扬古自然明白，他猛的一拍桌子，发出一声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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