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憔悴

平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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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聪明，百姓手无寸铁，聚集在一起，轻易便可杀害，然后当作可以邀功的战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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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敢和她打是吗？一心粉饰太平，然后想靠如此行事糊弄过去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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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毓面色渐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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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位暂且安心住下便是，我明日叫人再送些米粮来，大家好好养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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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叔，万谦姐，叫人回咱们那里集合，有些事要商量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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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五十二年五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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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封几经传递转手的折子，终于到了康熙的案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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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去年二废太子之后，康熙的心情就一直不大痛快，时而平静宽仁，很多事情都能大方体谅，时而又看什么都不顺眼，言辞犀利尖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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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臣们和儿女嫔妃们都很熟悉了，但谁也不知道怎么劝，只能更柔顺更恭维一些，不去和他对上，成为他的发泄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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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巧，今日的康熙，心情不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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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康熙就因为日渐的衰老而恐慌又不服，刚刚又过了六十大寿，正感时光匆匆，再加上察觉到背地里胤禩等人小动作不断，更是气闷不已，还有今年的漕运也因为山东旱灾而又出了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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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里都是事情，哪里都不顺心合意，哪里都在影响他成为一个流芳千古的圣明仁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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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喝了两口茶，将平日最爱的茶索然无味的推远，然后提起笔继续处理奏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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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色疲惫，憔悴，手拿着笔已经微微有些抖，眼睛看着字也有些发虚，发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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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是皇帝，他老了也是没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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