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絮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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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是步伐一致的，心照不宣的执棋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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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论是谁，也都是天下这场棋局的一部分，挣不开，逃不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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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掌控棋局更久些，那就要学会取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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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张居正早就做好了随时弃子的准备，哪怕是他自己，必要时也不会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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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殷灵毓踏了进来，带着她自己的能力，带着她所拥有的那些技术，如一个执剑的小将，披荆斩棘，一往无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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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可能出事，最可能被攻讦，最可能被放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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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依旧站在了他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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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养病喝药，关怀他心情好恶，为他做他不能做的事，说不该说的话，然后乖乖的适时配合他“被管教”，让他们因为有求于他而不得不缓和态度，让他们因为利益和好处逐渐站到自己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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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让人不触动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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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是张居正不去怀疑，不去追问，多有回护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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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他已年过半百，浸淫权势多年，熟谙朝堂规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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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无法对此做到无动于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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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钧那里，他最开始也托了冯保带去了不少批注过的书籍，想告诉他他仍旧是他的老师，至少他若能戒掉那烟，他不会让他落的太差的下场，不会在政治的权衡倾轧里也去推他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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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冯保后来告诉他，朱翊钧看也不看，直接扔进了火盆里，他便也未曾再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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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朱翊钧的待遇不可谓不好，比如现在，朱翊钧虽被软禁在慈庆宫，但生活用度仍保持着帝王规格，每日清晨，宫人们仍按旧例捧着鎏金铜盆，织锦帕子伺候洗漱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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