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 无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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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所有针都放回药囊中，霍去病并没有再吐血，卫青摸了摸脉搏，又探了探鼻息，先是长长的松了口气，随即对殷灵毓拱手：“多谢璇玑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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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毓侧过身：“这话就见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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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青感激的直起身，他的性子让他说不出什么太漂亮的话，只默默记住了殷灵毓的恩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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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自始至终面色平静，沉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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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少这样郁郁而正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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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被刘彻特许在宫中养病，等他醒来，殷灵毓也被刘彻以这个借口留下，他亲自带着她来到一处偏殿，转身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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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又回过头，明明是想很刻薄的骂她，但张开口也只是一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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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殷灵毓，你比朕还没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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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过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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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一甩袖子离去了，竟没给殷灵毓留下一个伺候的宫人，似乎是因为方才殿内的什么事而恼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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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消息，和霍去病吐血又病情好转的消息，一起传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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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欢喜有人愁，但霍去病的确一两天就好了个差不多，除了因为吐了不少血而略微有一点虚弱苍白，其他方面甚至看不出来是个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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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的记忆还停留在跑马的时候，一睁眼看到刘据和卫青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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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？舅舅？你们怎么在这里？我这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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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人立刻跑出去通报刘彻，卫青给霍去病喂了些水，将事情始末讲述给他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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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难以置信，还上下摸了摸自己：“啊？我生了那么大的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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