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触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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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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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史令，司马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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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西市的喧嚣声渐渐被抛在身后，殷灵毓跟着霍去病穿过熙攘的人群，朝太史令府邸方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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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马谈写各地风志，也最爱搜罗奇珍异草，”霍去病边走边解释道：“他府上有个暖房，专门栽培平日搜集来的稀罕物事，我记得从前他就觉得白叠子看着有趣儿，买了几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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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可太方便……”殷灵毓话还没说完，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骚动，远处街角处，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正嘶鸣着冲入人群，马背上空无一人，缰绳拖在地上啪啪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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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闪开！快闪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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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马所过之处，摊位翻倒，瓜果滚落一地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正蹲在那惊马前进的方向上，捡拾掉落一地的枣子，全然不知危险临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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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毓瞳孔骤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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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马转瞬即至，孩童呆立当场，被吓得不会哭也不会动了，孩童的母亲哭叫着想跑过去救下自己的孩子，然而她离得并不近，看着来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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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去病和殷灵毓同时冲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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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步，十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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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毓一跃而起，将孩童一扯，抱着连连翻滚了几下，躲开了那匹马重重砸下的马蹄，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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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霍去病已抓住拖地的缰绳。他借力腾空而起，衣袂翻飞间稳稳落在马背上，惊马人立而起，前蹄在空中乱蹬，引得围观百姓惊呼连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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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个畜生！”霍去病双腿紧夹马腹，一手控缰，一手抚上腰间长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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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呼哧带喘的青年终于撵了上来，见此高喊道：“霍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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