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话痨的她,哑巴的他

放在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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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了个向，对着桑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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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鹿一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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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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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上，字迹锋劲有力的一个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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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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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鹿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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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了那么多话，还以为封砚好歹能多回答几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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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这么惜字如金，就一个字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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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标点都省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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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说总裁连咳嗽都要带个句号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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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挨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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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鹿心里在吐槽，到嘴边却变成另外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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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抱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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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。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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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个字封砚太熟悉不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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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司会议，员工汇报，有时他只是瞥一眼，对方就莫名其妙说“抱歉，封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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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合窘迫神情，潜台词更像是：抱歉，忘记你是个哑巴，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么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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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砚目光如幽潭，在桑鹿脸上转了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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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鹿迎着这谈不上压迫却也绝非柔和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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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直回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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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说完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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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问的问题有点没营养，你除了‘嗯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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