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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居安给老丈人拉木料,天寒地冻的天里,他牵着大牲口骡子,身后跟着九条猎狗,他肩膀和骡子屁股的捆绳停着三头猎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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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雪茫茫的天气,他只听见前面悉悉索索的动静,仔细一听是有姑娘家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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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牵着拉着木料的骡子,走过去一看,还是个熟人。是五保户老李家的姑娘。这三年不见,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,瞧着年纪能念初中,长得清秀可人,水灵灵,只是一个劲抱着雪堆子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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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老李家的姑娘叫李青青,他和五保户老李有过几场纠纷,也有过生死过命之交,怎么都是一个屯的屯亲,又都是李姓,五百年前还能是一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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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上去问:“李青青,你这是咋了,蹲那嘎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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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青抬起眼,哭得稀里哗啦,一看这人是猎户打扮,戴着狗皮帽子,身后还跟着猎狗,一下子心里就放松下来,抱住李居安裤腿放声大哭:“阿爷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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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居安怔了怔,李家的阿爷?五保户老李的阿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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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老李的爹,那个任劳任怨的老爷子,是个老鳏夫,为了家扛起重担,在老李不务正业的时候,劝游手好闲的儿子,还主动扛起照顾孙辈的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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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居安赶紧喊道:“小姑娘你先别急,慢慢说,你阿爷出什么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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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青抽抽泣泣,腿上还一瘸一拐,领着李居安去看坟堆子。他这才发现,进山的雪道边上还有个衣冠冢,只有衣物,还有一个刻的歪歪斜斜的牌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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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青告诉他,阿爷带着阿弟进山,七天没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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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居安吓了一跳,赶紧问她:“你阿爸也没告诉大队长,叫大队长组织猎户进山搜山找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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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青摇摇头,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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