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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,好吃吗,你多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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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吞笑着,劝着,他是最狠的,但现在他低着头,不敢看魏瑕的眼睛:“老大,你好好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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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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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瑕盘腿坐下,拿着筷子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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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吃?”魏瑕含糊不清地问,嘴角还沾着油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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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吞摇了摇头,手悄悄摸向腰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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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一个激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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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,却怎么也按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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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瑕忽然抬头,目光直直地看进他眼里:“今天的菜有点咸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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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吞的手猛地一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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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魏瑕的眼神,带着了然、平静,甚至带着点温和,还有鼓励,像是在说,来吧,做你该做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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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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塑料袋被风吹得哗啦作响,像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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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索吞,我其实很怕死,但我想到,如果因为我的死,会让很多人可以活着,我就不怕啦,所以你是在帮我,这是好事!”魏瑕开始鼓励,他嘴里还塞着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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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大,但是凭什么啊,之后的人们不记得你,不会感恩你,不会谢谢你,甚至会谩骂,指责,甚至觉得你没什么,人们不会感谢。”索吞颤抖,抖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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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瑕又在温和说着:“索吞,做一件事情就是很痛苦的,这其中伴随着污秽和鲜血,这不是诗歌一样的有趣,那么完美,做一件漫长的反毒是现实的事,需要卑贱,艰难,麻烦,绝不是浪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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