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以后我就要一个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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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直播画面还是让他想到三十年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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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周，大外孙子魏瑕总是傻笑，一身脏兮兮早出晚归，甚至经常连饭都吃不上，他回家了还要辅导弟弟妹妹写作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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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魏瑕尽管爱笑，却脚步虚浮，脸色也虚弱的厉害，还经常捂着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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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以为是没吃饱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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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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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忠想到也是那一年，魏瑕坚决要求把弟弟妹妹送给别人家养，自己是怎么骂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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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足同胞都不要，你是畜生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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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爸妈还没死呢，这个家轮不到你当家作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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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一刻，程忠颤巍巍，伸手指着那张稚嫩脸庞，复杂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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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，之后你送走弟弟妹妹，是为了报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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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可能，你不是说为了钱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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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十三岁的程忠稀疏白发发抖，不敢相信，胸腔像是压了什么东西，沉重难受几乎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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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迈程忠浑浊眼眸颤抖，倒映出的画面和直播三十年前画面形成重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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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昏暗，山林不时传来鸟叫和风吹树林尖锐呼啸，寂静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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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谭村外，少年魏瑕推着自行车，艰难行走于山间泥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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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行车后座上带着粗布包裹，一点窝头，和简陋香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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矿区小镇，魏家老房子不远处，秸秆堆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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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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