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费劲,可怎麽也要用点心,成不成?别一天到晚想着自己是不是什麽练武奇才,正好天还敞亮,出门撒泡尿照照,认清点自己。”
聚精会神看着江湖杂书的少年夥计,被她突如其来的这麽一吼,直接就被吓得滚下了桌,挠了挠头,没敢顶嘴,起身抄起一把扫帚。
宁远抬头瞥了眼九娘,什麽也没说。
自己这麽咄咄逼人,被人阴阳几句也没什麽。
细细琢磨,其实还挺在理。
只要是妖族,碰上宁远的,就没几个落得了好。
死的死,伤的伤,就算不死不伤,怎麽也得被恶心一番。
就是个祸害,哪怕是他自己,也是这麽认为的。
没去管这些,宁远沾了点墨,再次提笔落字。
片刻后,又出现一张崭新废纸。
提着一口不散真气,宁远全神贯注,以至於客栈来了一位客人他都没有发觉,埋头苦练。
一名青衫男子,约莫三十好几的样子,长得一般,胡里拉渣,走路没声,跟个鬼一样。
他与柜台那边的九娘对视一眼后,默默走到年轻人身後。
男人看了眼桌上那张符纸,忽然开口问道:“阁下,这个“宁远”,何许人也?”
年轻人这才注意到身後多了个人,转头笑道:“我啊。”
青衫书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他提醒道:“小兄弟,你既然知道镇剑符如何画,为何在敕令二字之前,不写你们这一派的祖师之名?”
宁远反应过来,低头看着这张最新的废纸。
他的镇剑符,正面按部就班,写的是这一符籙的寻常文字,而反面,相对来说就有点滑稽了。
作甚务甚,宁远敕令。
回过头,年轻人虚心请教,书生笑着点点头,与他说了一番关於画符一道的事。
不是什麽隐秘,只要是符籙派修士,基本都能知晓。
一般来说,无论是何种符籙,画符之人,出身於何种门派,背面所写的敕令二字之前,都是门派真正的老祖师。
好比龙虎山弟子画符,他们这一派的修士,在落字於背面之时,都是那“天师敕令”。
宁远要还是十四境,这麽写肯定没问题,也绝对能一举画成。
可他现在就是个中五境,还是刚刚踏上符籙一道,写自己的名儿,就有点冒充大尾巴狼了。
想了想,宁远抽出一张崭新纸张,正面书写过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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