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是长安这一容器。而说来也是怪异,我自己也没有对于这一事态产生紧迫感。大概是因为我在无意识里面已经觉察到了,眼前这个银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。
「你复活了?」我姑且问了一句。
「你再清楚不过,我是不可能再通过长安复活的。」银月微笑着说,「你的破坏和封印都非常有效,我被镇压在了长安的无意识领域里面。无法作为独立的自我继续运行,连作为银月的思考都无法再次成立,更加无法在封印之下重新恢复。只能以一种精神性资源的形式,充当长安这一存在的填充物。」
「那麽,现在的你又是怎麽回事呢?」我问。
「我只是在做梦而已。」银月说。
「梦?」我问。
「你们人类不是喜欢把梦境解释为无意识领域的反刍吗。大量的信息碎片被随机拼凑组合,最后形成了奇思妙想的梦境。而我也是被镇压在无意识领域的碎片化信息。」银月说,「所以,我只是在做梦,或者说,是长安做了一场自己变成银月的梦。太阳升起之后就会醒来。」
这与我的直觉相吻合。眼前的银月是远比梦之化身更加虚幻的存在,是真正的梦境。并不是一条独立鲜活的生命,更加近似于一阵偶尔吹过的风,只是一种现象而已。与她对话的时候,我甚至感觉自己不是在与清醒的对象对话,对方的回应宛如虚幻的梦吃。
正常人即使梦见自已变成其他人,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。只是长安也潜藏着把幻觉变成现实的力量,如此才促成了眼前的现象。
「你在过去几个月里面也有出现过吗?」我问,「现在你这个样子,是否会对长安产生负面影响?」
「没有。」银月先是从容地回答了前一个问题,「本来我是不应该可以出现的,现在之所以能够出现,其实也有着你的因素·你似乎被传染了吸引怪异事物浮现的命运啊。
「即使如此,这多半也是一个无法再复制的偶然,一次无意义的回光返照。
『而如果说其他还有什麽原因—可能是因为他心中产生了些许迷茫吧。」
我做出推测:「因为看到了小碗,联想到了祝玖,继而想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?」
「他的心里有着缺憾。如果认为现实非常美好,谁会想要沉溺在梦里呢?」银月说,「或者,只要有着可以面对现实的勇气不过他距离这个境界还是有些遥远的。」
她停顿了下,又说:「至于后一个问题,答案是不会。我本身也不介意把长安视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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