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河渡口囤积粮草军械。
据细作推测,其粮草储备可供十万大军征战两年。」
密信末尾的批注让耶律洪基猛地站起身,虎皮椅在青砖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
十万大军,两年粮草,这分明是要与辽决一死战的架势!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西方,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,看见苏允在凉州城头俯瞰河西的狂妄模样。
「报——!」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「西夏旧部有异动,疑似与苏允暗通款曲!」
耶律洪基捏着密信的手微微发抖,额角青筋暴起。
苏允这招太狠了,吞并西夏不过是第一步,如今又要将西夏残部化为利刃,直插辽国腹地。
他忽然想起赵煦在应天府那座漏雨的行宫里,是否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?
那个病弱的帝王,此刻是不是正躲在暗处,等着看辽与静塞军两败俱伤?
窗外传来辽军巡夜的梆子声,耶律洪基却感觉浑身发冷。
原本志在必得的灭宋大计,此刻却像是一场随时可能崩塌的美梦。
苏允占据原本大宋西北以及现在的西夏故土,如同在他背后扎下了一根钢钉,让他进不能全力攻宋,退又恐腹背受敌。
他猛地将密信掷入烛火,看着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羊皮纸,却烧不掉他心中的焦虑与不安。
这场棋局,远比他想像的更加复杂。
次日清晨,太原府衙议事厅内,烛火未熄。
耶律洪基身着玄色龙袍,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。
「诸位卿家,昨夜朕收到密信,苏允已灭西夏,占据河西之地。如今局势骤变,该当如何?」
耶律洪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,在空旷的议事厅内回荡。
左相萧胡睹率先出列,拱手道:「陛下,臣以为我军应趁苏允立足未稳,挥师西进,将其扼杀在河西!
而后再回师攻宋,如此便可免除后顾之忧!」
他的话语慷慨激昂,眼中闪烁着战意。
耶律洪基微微皱眉,并未作答,转而看向右相耶律俨。
耶律俨沉思片刻,缓缓说道:「陛下,苏允麾下静塞军战力强悍,且占据河西险要之地。
我军若贸然西进,恐陷入持久战。而大宋虽弱,但若我军主力西调,赵煦必趁机反击,届时我军腹背受敌,危矣!」
「哼!」萧胡睹冷哼一声,「耶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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