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,全盘接手了河西之地。
甘州丶肃州一带,每日都能听见他增兵操练的声响,那声音远远传来,听得人揪心啊。
西域的商队不断给他送去战马兵器,粮草更是堆积如山,足够十万大军吃用两年。」
议事厅内烛火摇曳,萧胡睹凑近两步,眼神中满是关切:「夫子您想想,河套地区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
苏允若从那里发兵东进,汴京危在旦夕啊!赵煦陛下如今身体欠佳,朝中事务繁多,如何能分心全力应对?
这大宋的江山社稷,还有万千黎民百姓,实在叫人放心不下。」
他微微叹息,看向耶律洪基的目光中满是崇敬,「我主耶律洪基,一向仰慕大宋仁宗皇帝的仁政,心怀天下苍生。
得知苏允的狼子野心后,我主寝食难安,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护得大宋周全。」
萧胡睹的声音诚恳而坚定:「程夫子!我大辽愿与大宋结盟,全力相助!
我军从北境出兵,死死牵制住苏允,为贵军减轻压力。
贵军便可安心从西线出击,两面夹击之下,定能击退逆贼,护得大宋安宁。
这不仅是为了大宋的宗庙社稷,更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啊!」
他抬起头,眼中盈满恳切:「还望夫子能将我主这番拳拳之心,如实转达给赵煦陛下,莫要辜负了这份情谊。」
喉间的灼痛尚未消退,程颐却已在萧胡睹温言软语中捕捉到暗藏的锋刃。
羊皮靴踏在青砖上的声响丶蟒袍扫过地面的细微摩挲,连同那一声声故作忧虑的叹息,在他耳中化作精心编排的戏码。
「十万大军粮草丶河套天险……」
他在心底冷笑,指节无意识抠紧掌心,结痂的伤口再度渗出血珠,「若不是苏允的刀锋已抵在辽人的咽喉,耶律洪基岂会放下南下的野心?」
烛火明明灭灭,映得辽国君臣脸上的关切忽真忽假。
程颐垂眸掩住眼底的讥讽。
「说是担忧汴京安危,实则是怕苏允东进断了辽国后路!」
他喉头微动,强忍着咳嗽的冲动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「耶律洪基仰慕仁宗?
不过是妄图借大宋之手消耗苏允,待两败俱伤之际,再挥师南下坐收渔利!」
萧胡睹的诚恳模样,在程颐眼中愈发可笑。
他想起被悬挂在旗杆上的三日,烈日下辽军的嘲笑,此刻却换来这般「善意」的结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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