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有趁机夺回权力之意,若非自己还掌握着大军,早就让党项贵族将权力夺回!
因此梁乙逋对妹妹的心情十分了解,赶紧安抚道:「太后先别焦急,此事自然是好事!」
梁太后闻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,道:「哥哥快说说看,好在哪里!」
梁太后松了一口气,但梁乙逋却悄悄用袖口拭去额角冷汗,随后沉声道:「太后莫慌。
静塞军虽得机欲攻,但其根基不稳之弊更甚。
他们新占西北,各地豪强明降暗抗,粮草徵集十成中倒有三成损耗在路上,军心实则如风中残烛。」
梁太后皱起了眉头,道:「可我听人议论,说宋军东调,静塞军没了掣肘,兵锋必然更盛,此事对我大夏可不是好事啊。」
「正是此点,反而暗藏转机!」
梁乙逋沉着道。
「赵煦抽调关中驻军,恰好让我军能截断静塞军与中原的隐秘商路。
没了中原铁器丶盐巴,他们那些新铸的兵器不过是废铁,军中缺盐士卒乏力,战力至少折损三成!」
他抓起案上小旗,狠狠插在黄河渡口,「我已密会吐蕃大相,只要静塞军敢南下,吐蕃骑兵便直捣其后方的凉州!」
梁太后眼眸骤亮,随即又黯淡下来:「但兴庆府城防……」
「这便是我军的王牌!」梁乙逋猛地拍案,烛火晃得满室阴影乱舞,「兴庆府历经三代修筑,城墙厚达三丈,护城河引黄河水灌注。
静塞军若强攻,必然陷入旷日持久的围城战。
而我军以逸待劳,待其师老兵疲,再联合吐蕃前后夹击,定能将叛军绞杀在贺兰山脚下!」
他压低声音凑近梁太后,「届时,党项贵族看到我们力挽狂澜,谁还敢妄议朝政?」
梁太后将信将疑,但她现在能相信的只有自家兄弟,只好点头道:「那你好好筹谋,务必要保住兴庆府!」
梁乙逋点点头道:「太后放心吧,交给臣便是!」
梁乙逋出了皇宫,走了一段路,随后发现地上有片片雪花飘落。
「下雪了……」
梁乙逋抬眼看了看天,随后登上马车,马车内有一人,乃是梁乙逋的首席谋士南鹤鸣。
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,梁乙逋掀开毛毡帘,冷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。
车厢内,南鹤鸣蜷缩在虎皮褥子上,枯瘦的手指正摩挲着一枚青铜卦签,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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