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,这一次……」
他握紧缰绳,目光扫过身后背负云梯的士卒,「这次,要让西夏再尝一次釜底抽薪之痛。」
与此同时,定州城下,高怀德的骑兵已列成雁行阵。
望着城头密密麻麻的拒马,他冷笑一声,令旗一挥,三千神臂弓手齐声放箭,箭雨遮蔽了半边天空。
城楼上的赫连炽抹了把脸上的血,嘶吼着指挥弩手还击,却见敌军阵中突然推出数十架投石机,巨大的礌石如陨石般砸在城墙上,砖石崩裂声混着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而在百里之外,苏允的骑兵已悄然抵达盐州外的沙漠。「弃马!」
他拔出腰刀,刀刃映出沙地上蜿蜒的骆驼刺,「当年党项人靠骆驼突袭盐州,今日我们便用双脚夺回!」
五千骑兵解下裹腿,赤足踩进滚烫的沙砾,借着夜色摸到城墙下。
当第一声鸡鸣响起时,城头的西夏军旗已被扯落,取而代之的是绣着「静塞」二字的猩红战旗。
消息传回兴庆府,梁乙逋手中的茶盏啪嗒落地。
沙盘上,盐州与定州两处红点如同滴血的伤口。
「快!调贺兰山守军驰援盐州!」
便在梁乙逋准备调兵想要夺回盐州的时候,环庆路军队忽而北上攻击清远军城丶蛤蟆寨。
这两个军寨乃是宋夏边境镇守,环庆路一旦攻下这两个军寨,那麽定难五州便被彻底切断归路,而静塞军也将连成一片!
在兴庆府附近一片混乱之时,这两个军寨没有军队支援,不过数日,便被环庆军攻下!
朔风裹挟着砂砾如钢针般抽打在静塞军将士脸上,高怀德的两万骑兵如铁灰色的浪潮,死死地定住了定州城中的十馀万军队!
说来也是好笑,军书有云,十则围之,五则攻之,倍则战之。
明明人多势众的乃是西夏军队,但这西夏军队却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,反而是这人少的一方对人多的一方虎视眈眈,尤其是这人多的一方还是最擅长野战的党项人,这种奇观若是宋廷君臣知道了,非得瞠目结舌不可。
不仅如此,高怀德还开始攻城了!
城楼上,赫连炽望着敌军阵中缓缓推出的巨型鹅车洞子,那木质框架足有三层楼高,裹着生牛皮的顶部尖锐如喙,能直接攀越三丈城墙。
他喉结剧烈滚动,手心的汗水把令旗攥得发皱。
「擂鼓!」他声嘶力竭地挥动令旗,城垛后的弩手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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