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派胡言!长安之失乃叛军蓄谋已久,非人力可防,本官殚精竭虑调兵遣将,岂容你在此颠倒黑白!」
他转头望向赵煦,眼中满是委屈与不甘,「陛下明鉴,臣对朝廷忠心耿耿,此等污蔑实难承受!」
赵煦眉头紧锁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。
他重重拍了下龙椅扶手,朝堂顿时安静下来。
「于恒,弹劾需有实据,你仅凭长安沦陷便将罪责全推于宰相,是否太过草率?
而且,曾相就职也不过短短数月时间,就算是有所错漏,也大约是刚刚上任,还没有熟悉工作之故,罪不在他。」
于恒摇摇头道:「曾相在担任首相之时,已经在政事堂任事多时,用不熟悉工作这种说法,实在是难以服众。
有一个事情是不可以忽略的,便是曾相任事以来,苏逆便连连取得大胜,当下更是要割据整个西北,而曾相面对如此局面,却只是潦草提出调拨两淮军队支援长安……呵呵,然后呢?」
于恒看向曾布,道:「曾相,你身为首相,面对如此局面,只会说一下调什麽军队过去,那麽其他的呢?
粮草怎麽筹措丶领军将领该有谁丶军队从两淮过去,又该如何走丶走什麽路线丶然后抵达前线附近,又该做何安排,种诊经略那边又该如何配合,这些,曾相可有定计?」
如此之多的诘问,顿时令得曾布目瞪口呆,他刚刚不过是灵机一动提出的建议,哪有想过那麽深,这一下子提出这麽多的问题来,他又如何能够应答?
曾布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滴在青砖地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他张了张嘴,喉间发出乾涩的声响,半晌才勉强挤出话来:「西北局势瞬息万变,诸多事宜自然需从长计议……陛下,臣提出调拨两淮军队,乃是基于当下最紧要的燃眉之急!」
「从长计议?」于恒冷笑一声,猛地转身面向群臣,袍袖扫过案几上的奏章,「前线将士正与叛军浴血厮杀,长安百姓在叛军铁蹄下哀嚎,这等生死存亡之际,曾相竟说『从长计议』!」
他又疾步走到曾布面前,目光如刀,「种诊经略三日前送来密函,称西北粮草仅能支撑七日,曾相若心中有谋,为何至今拿不出粮草调配之策?莫不是还想等江南的水患退去?」
曾布踉跄后退半步,撞得身后玉笏板哐当落地。
他弯腰去捡时,瞥见赵煦阴沉如铁的脸色,心中更是慌乱如麻,急得声音都变了调:「陛下!于恒这是蓄意构陷!臣丶臣这就拟写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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