铮作响,震得案上文书簌簌飘落。
「文大人怕是忘了,去年秋防时,他当着满朝文武说『守城之功当重赏』!」
另一位指挥使陈青冷笑一声,从袖中抽出一卷发黄的邸报。
「如今李昌祚将军被困,他连发兵之事都压着不议,却想用空头许诺让我们卖命?当我们是三岁小儿不成!」
他的指甲深深掐进纸页,在「重赏」二字上划出两道裂痕。
偏将赵元吉猛地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箭伤疤痕:「诸位看看,这是前些日子留下的!
如今长安城若真守不住,这伤便白受了!
文彦博口口声声以城为重,可城破之日,他文家老小早有密道逃生,我们这些武将的妻儿怎麽办?」
他赤红的眼眶里泛起血丝,拳头重重砸在立柱上,木屑纷纷扬扬落在众人肩头。
军议厅里,烛火在众人愤怒的脸庞上明明灭灭。
突然,一阵夜风卷着沙尘扑进窗棂,吹得墙上的《长安布防图》猎猎作响。
有人默默起身将图扶正,却在指腹触到李昌祚用朱砂标注的潼关防线时,指尖不受控地微微颤抖。
「不如我们联名上书!」
不知谁喊了一句,却立刻被此起彼伏的嗤笑淹没。
「上书?文彦博连李将军的求援信都敢扣下,会看我们的摺子?」
「与其在这等死,不如……」
角落里的低语戛然而止,众人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那个不敢说出口的念头——长安城,真的值得用命去守吗?
……
李昌祚求援信送出之后,便投身于将所带来的士兵编入静塞军的工作之中,他的配合十分积极,更是爆发出来前所未有的工作热情。
他每天忙忙碌碌的,即要协调士兵们融入静塞军的事宜,他自己也在积极学习静塞军的练兵方式,尤其是主动靠拢郑朝宗,一口一个郑帅,天天跑来跟郑朝宗汇报请教。
其实融入静塞军并不算难,静塞军虽是叛军,但里面的士兵也好,将领也罢,大部分其实也都是西军出身的,跟李昌祚也本是一源。
甚至李昌祚在静塞军中看到了以往的诸多同袍,这更让他的融入变得十分轻松。
不过这一两日,他终究是有些深思不属,因为他的求援信送出去已经数日,但却迟迟不见长安城有动静。
其实他心里已经是十分清楚:以文彦博的为人,他已然被彻底放弃了!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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