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一些?」
苏允点头都:「道理很简单,种家也好,折家也罢,他们还以为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本,但实际上接下来西北这块地方上只有一个势力,便是咱们。
大宋朝廷的力量将会被我们驱赶出去,折家与种家,他们都会被我们连根拔起,我们所在的地方不需要这种世家大族。
苏学会的宗旨你也是明白的,我们最终是要让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,而这些世家大族也好,将门也罢,都是食利阶层,若是我们为了一时的好处便接受他们,这跟我们的立国之本是有违背的。」
说到这里,苏允起身踱步,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他不假思索道:「折氏不过是困兽犹斗,他们以为能借联姻与盐利换得世袭之权,却不知这正是世家的死穴——总想着将权力财富锁在家族高墙之内。」
他突然驻足,指尖划过案上堆积的税赋卷宗。
「你看这西北诸州,折家占着半数良田,佃户缴的租子够养三支大军,可每逢灾年,饿死的皆是折氏田庄里的人。」
平子澄面色凝重,展开一张泛黄的舆图:「先生的意思是,即便接纳折氏,也要……」
「要他们的地,散他们的兵,化他们的权。」苏允轻声道。
「折家军可收编,但必须打散重组;盐池收益要归公,折氏只能领一份俸禄。至于联姻……」
他冷笑一声,「不过是缓兵之计。待新朝根基稳固,我要让天下人知道,能决定命运的,不是血脉,而是双手。」
案头的铜漏滴答作响,苏允的声音渐缓,却愈发沉郁:「还记得苏学会创立时的誓言麽?『耕者有其田,织者有其帛,劳者有其权』。
折氏这类将门,与汴梁城里的贪官污吏本质并无不同,都是压在百姓脊梁上的山。
我们要建的国,不该有世袭的勋贵,不该有特权的阶层。」
他突然掀开窗幔,寒风卷着雪粒扑进屋内:「三年之内,我要废除所有世家私兵,五年内推行均田制,十年后……」
目光越过飞雪,仿佛穿透了山河屏障,「让每个孩童都能在学堂读书,让每个农人都能挺直腰杆走进县衙说理。
若折氏识趣,尚可留个虚衔;若冥顽不灵……」
窗棂在他掌心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「不过是改朝换代时又一块垫脚石罢了。」
平子澄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,道:「若是如此的话,天下权贵可能都要反对我们,抗拒我们,我们推翻大宋这个事情的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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