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攻城槌势大力沉,三两下便挤开一条四尺多宽的缝隙。此时守备关门的是丁贵的一都人马,长枪短刀上前伺候,但辽兵来势极猛,一时间失了位置,眼看那攻城槌便要突破关门。
耶律项冲在后督战,见宋军守备军士接连刺死了几个推车的辽兵,便抽出佩剑,几个纵跃跳过拒马桩,直接面对面地与宋军厮杀。丁贵见对方主将到了,也不甘示弱,带了几个伍长直迎了上去。耶律项冲军阵略显苍白,但勇武之力却是无人能及,一柄宝剑耍的密不透风,三五个宋兵顷刻间便死于非命,那袭黑衣战甲在红色的人海里也是显得十分扎眼。
丁贵在他面前走了不到五合,便被一剑刺中胸口倒了下去,几个伍长也战了几招,只敌不过,又见都头战死,便要后退。
张武威站在谯楼上看得真切,心里一急,大喊“不能后退”。可那几个伍长正被满身鲜血的耶律项冲杀得头皮发麻,又不敢上前,一来一去间,攻城槌已经突破了最后一个拒马桩,耶律项冲一个人逼得防守关门的宋军后退了至少十丈,跟上来的百余辽兵因此涌进门来翻越拒马桩,并不曾被宋军阻击。
杨庸还在调整投石车,眼见谯楼上张武威拼命地摇着大旗,心里吃了一惊,这是关门告急的信号。当下便把剩下的药包和投石车交给了军士们,教他们隔一会打一发,自己又跑去关门查看。
此时丁贵已经阵亡,耶律项冲一个人在宋军阵里大杀四方,他背后的黑衣辽军越来越多,渐渐地便与宋军防守关门的兵力旗鼓相当起来。
关门一丢,整个岐沟关便告瓦解。双方混战在一起,既不能放箭,又不能放炮,只能靠将士们搏命厮杀。可之前守备营一直都未与敌军短兵相接,如此面对面而惨烈的战斗一时间也把宋军打懵了。双方在关门内杀得难解难分,无奈耶律项冲太过凶悍,一个照面便劈倒了两个伍长,长剑一挥,几十个辽兵冲开一条血路直望关墙上杀去。谯楼上的张武威情急之下便急调许从山的一都人马下来支援,双方在通往关墙狭窄的石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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