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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椒椒记得刘大娘说过她儿子在佳丽服装厂上班,路上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,她想起来了,他叫鞠培军,是厂里的司机,他开的桑塔纳就是佳丽服装厂老总的座驾,他闲着的时候,也会到车间里干活,有时候会去厂门口的服装店帮忙送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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鞠培军勤快嘴甜,在厂里人缘比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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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霜怼天怼地,唯独没有说过他半个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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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阳光明媚,屋里却是一片昏暗,小木头窗棂被一块黑色窗帘半隐半现地遮住,几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,洒在了陈旧的苇席上,影影绰绰,些许的尘埃在光晕里上下沉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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炕前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黑木案几,案几两边各放了一个长长的板凳,陈桂兰引着刘大娘母子坐下,鞠培军从怀里掏出两盒烟放在炕上,笑着说道:“老神仙,我娘掉魂了,烦您帮忙叫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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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实不信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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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碍于他娘成天念叨着说她掉魂了,他才陪她来的,灵不灵的先不说,就当心里安慰了,只要他娘相信她的魂能叫回来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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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老太坐在窗前的阴影里,面无血色,头发花白,让人肃然起敬,望而生畏,问了问刘大娘的生辰八字,嘴里念念有词,抬头看了一眼苏椒椒,嗓音暗哑道:“小椒,我说你写,你帮他们记一下香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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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苏椒椒从案几上拿了纸笔,她小时候帮殷老太记过一次香案,就是哪个方位上香,哪个方位摆供品,什么时候烧纸,因为有些事流程繁琐,当事人记不住,需要记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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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老太让刘大娘在家里上三炷香,摆好供品,然后从家里念叨着刘大娘的名字一直到她摔下来的地方,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烧点纸,然后再喊着她的名字回家,如果家里的香不灭,那就是叫魂成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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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娘深信不疑,再三道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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