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碰到就一抖,洒出来不少。
杏娘凑近过去,一手扶着他的背部说:“好了,我喂你吧。”
冯瑞卿求之不得,很是喜出望外,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旋而说:“青青都没事了,你也别哭了,再哭下去,眼睛要怎么办?”
杏娘手下动作一顿,也不接话,拿了一小盒药膏说:“腿上的伤口给我看看,医生说了,每天涂抹叁次。否则容易发炎和感染。”她卷起他的裤腿,昨晚上赶到医馆她已经目睹了冯瑞卿腿上一条又一条狰狞的血痕,现在仔细看去,有些深见骨头,更觉疼痛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摔断骨头,但是最近几个月走路可能或有些跛。
她眼底有起了水雾,默默将药膏涂抹在上头:“要是疼就一定要和我说啊。”
“不疼。”冯瑞卿伤口确实火辣辣的疼痛,但是杏娘低着头给他涂药的时候,他又觉得这点疼算是什么呢?
杏娘叹了口气,瞟他一眼嘀咕着“傻子”,收起了药膏,静静坐在床尾:“谢谢你昨晚去找青青,也谢谢你一直保护着她。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,她是我的学生,我怎么能扔下她不管?再说,她还是你的妹妹。”冯瑞卿说。
杏娘心绪原本复杂,可是听他这般温柔说起,反倒慢慢沉淀出最温暖的甜蜜,总是他,总是在自己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带给她满满的情意。她缓了口气,却又忍不住潸然泪下,这般无声无息的啜泣,气噎喉堵,更令人柔肠寸断。
他强撑着坐起身,很想将她揽入怀中,又怕杏娘抗拒,却未曾想,女孩儿忽然抬眸,唇瓣在他颊边亲了一下,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。
冯瑞卿大着胆子抱住她,喟叹说:“好了,不哭了。老板娘哭坏了眼睛,还要去哪里做馄饨给我吃?”
“你就想着吃。”她破涕为笑,在他胸口捶了一下。
冯瑞卿莞尔:“当然啊,下半辈子要多靠媳妇儿的手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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