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那时她是悬门弟子,头上时常戴着梅派的梅花簪。
“我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。有一次她夸赞我头上的梅花好看,所以大家才都会带着梅花来。”
雾说着,弯身放置了一束兰花、几张纸钱。
“你们也是来拜祭她的?这位大人还真受人尊敬。”
那位陌生的守墓人站在不远处搭话,他双手正插在袖筒里,因为夜里有点寒吸溜着鼻涕。
雾由衷一笑说,“是的。”
守墓人接着说,“听我爷爷说……哦,我爷爷就是以前的守墓人老苏。不仅你们这些亲友,侯爷也对这位大人不同。虽然这满堂子都是侯爷的近臣亲信,但青衣大人绝对是里面特别的一个。”
“如何特别?”在雾看来,青衣和问槐没有太紧密的关联。
他们二人算是镇荒海的旧相识,出了镇荒海后青衣在问槐手下做起了文职。
看在旧相识的份上入明英堂说得过去。除此之外,他们只是平常的君臣主仆之谊。
“侯爷经常会过问都有谁来拜祭青衣大人。爷爷特意叮嘱我一定要注意这点,免得侯爷问起来我答不上。”
少年心思单纯,三言两语间就泄漏了他主子的习惯。好在这只是件小事,万一是个机密可要掉脑袋了。
雾不由发笑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少年说:“我叫苏斗。”
他搓了搓衣角,从女子的笑意里看出几分玩味,知道自己被她当作了好玩的玩意儿,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:“别看我是个守墓的,我可是柳宣议的弟子。”
“柳宣议?”雾未听说过这位柳宣议,不知深浅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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