颍州,晚棠带着木匣再次来到那棵菩提树下。
卫鱼早就等在树下,一见面便朝晚棠恭敬福身:“姑姑可考虑清楚了?”
他并未抱希望,但摇光早就叮嘱过他,求人办事,需低头、需礼貌。
晚棠将木匣子放在石桌上:“魏家的事,我自有打算。你且收好血书,这封信,你拿回去仔细照做。”
她端坐在石凳上,微微扬起下巴,悲怆的目光反复打量卫鱼。
卫鱼并未察觉异常,拿过木匣,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血书,忽然皱眉看向晚棠:“你做了什么手脚?上面的血腥气怎么淡了?”
晚棠好笑地勾了下唇:“存放了十几年的血书,怎么可能还有血腥气?你确定要因为这子虚乌有之事与我争辩?”
卫鱼解释不清,可血书之前确实带着血腥气,如今没了。
晚棠淡漠的一个眼神瞟过去,卫鱼便觉得犹如高山罩顶,压得他喘不上气。上一次有这种感觉,还是家主在世时。
晚棠摆了下指头,卫鱼会意,抱着木匣子走了。
离开半晌,他猛地顿住身子。
太师夫人刚才摆手的姿势,怎得那样眼熟?一只手扶住石桌边沿,只轻轻摆动食指——像极了以前魏家家主惯爱做的动作。
萧峙第二天再次回到别院。
火药已经运送得差不多,他可以好好在别院歇息几日。
此前被差遣去追徐行的护卫已经赶回来,将徐行的回信交给萧峙。
他问的是晚棠的身子状况,徐行如实在信中明,看到晚棠如今的身子虚得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妪,萧峙猛地细了下眼眸。
“七老八十?”萧峙脑子里晃过几个猜测,基本锁定了占用晚棠芯子之人,“夫人这两日做了什么?”
“回侯爷,夫人昨日去见了卫鱼,好像是还东西,回来后便把曹镖头请了去。”
护卫话音刚落,曹瑞杰便主动寻了过来:“萧太师,我有话要禀。”
萧峙颔首,护卫退下,曹瑞杰便把晚棠昨日吩咐他的事情禀报了一遍:“夫人让我知会镖局,扩散魏家当年被苏后坑害之事,说是要提前为太师造势。”
晚棠以前不曾插手这种事情,曹瑞杰表面上应允,昨日却并没有按照指示去做。
萧峙闻,心头发沉:“莫要让夫人发现你在请示本侯,先听她的,佯装......”
俩人正议着事,外面传来护卫的声音:“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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