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《我是使爸妈衰老的诸多事件之一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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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欢骑着车从后面赶上来，与张潮并排，打了声招呼道：“明天去体育馆打球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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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潮这次回家计划了不少事，所以拒绝了陈欢，不过答应他周天下午早点到学校一块打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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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了二十多分钟，就看到那个熟悉的小巷口。现在不少人家还在用柴火灶，所以袅袅炊烟正弥散在层层乌瓦上方，颇有诗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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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潮深吸一口气，推着车进了巷子，来到熟悉的大门前，掏出钥匙开了门，又是熟悉的小院子和两层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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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应该还没有回家，母亲则在厨房里忙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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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潮停好车，缓缓走到厨房门口，母亲的背影就站在灶台前。时光回流二十年，她仍是乌黑利落的短发，炒菜的动作也干脆潇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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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潮的眼眶湿润了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、该做什么，看到水池边放着一袋豆角，就开始剥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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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回过头，看到他正在剥豆角，笑了，道：“小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，竟然主动开始干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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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潮极力压抑着颤音，道：“没啥，就是饿了，想早点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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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把刚炒好的蕹菜装盘，递给张潮，道：“饭已经焖好了，桌上有汤。饿了你就先吃，我再炒一个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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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潮端着菜放到餐桌上，这是，小巷口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摩托车发动机声。张潮的眼眶有些湿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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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潮的父母，都觉得儿子今晚有些奇怪，似乎有满腔话说，但又不开口。吃过晚饭以后，母亲收了碗筷去洗，只留下父子二人坐在餐桌前彼此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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