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逝去之梦

那间变得滞重艰难，仿佛老旧齿轮因锈迹斑斑而难以转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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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语的功能亦随之丧失，连同意识边界也渐趋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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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他甚至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未能实现，四肢便被突降的光矛穿透，钉在了地上，血花飞溅四散。然而即使是这剧痛，也无法穿透那已缓慢如迟暮之年的思维感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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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意识逐渐模糊的迷离瞬间，他好像看到了王座上的身影摇了摇头，平淡的说道：“本就是准备的「酷似之人」，重新创造出来也只是为了防止矛盾，免得动摇现在的历史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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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也就仅此而已，没必要太在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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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是在向一个看不到的人，解释着自己的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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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里尔在混沌中捕捉到这一思绪，同时也近乎直觉般领悟到了更为骇人的真相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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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真实的自我，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刻消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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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今这个自己，难道仅仅是摩根一手策划的复制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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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重新创造出来也只是为了进行「存在」的证明，以确保某些「历史」不会发生变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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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她做了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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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个疯女人做了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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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就睡了一觉，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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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里尔憋屈的想要挣扎，但是奈何思考变得越来越慢，意识也越来越模糊，就像是被冻结了思维一般，又像是将一切都抛开了一般，慢慢的就没了感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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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银发身影面对此情此景，却显得淡然而无动于衷，她只是轻轻地转过身，将目光投向玉座另一侧，似是对某个无形的存在倾诉，又仿佛在独自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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