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管理专业的大学生,家里没门道,在那里混,得看领导脸色。冯宝山很不幸运。他在嘴上得罪了班长,连拿千分尺量产品薄厚的机会都没有!班长排他干最脏的活,擦铜箔!一个斯文的大学生,混在被照顾进来的学徒工中干这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工作中,他羞愧得要死!没办法!在这国有企业,有一天就会爬上仕途这趟车!这是他的梦想,不是这,他早就登上南去的列车了。
就是这斯文的长相,一个厂领导的女儿相中了他,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。他从擦铜箔一下调进了生活服务公司当科长。天天官饭,把一个瘦弱的书生喂成一个发福了的官相人儿。鱼儿混成龙,就是这个模样。但从小家境平寒的冯宝山,心里的壮志更大!他要在官场上当个大官。
冯宝山在铜厂那个地方一干就是十五年,铜厂哪个犄角旮旯藏个虱子啊!虫啊!他都知道。他是个心细人儿,这些他都写在日志里,他要在这微不足道的日子里,学习再学习!不能再犯刚工作时的那股子较真劲儿。那片纯真,率直的个性被生活的当头一炮就给璀璨到周公那里去了。不过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再漂白,再打磨。他的那种韧性永远都在暗藏的脉流中,打开人的周天脉络循环不断。就等着大换血,排次毒,让自己更健康起来!更阳光起来!
此时的冯宝山就是这个样子的,调令下来,他感叹了一阵子。很快就淡定下来。他不以物喜,也不以己悲,他让自己的亲人朋友低调做人。不请客!不搞祝贺!悄悄就到皋兰上马了。铜厂里传的沸沸扬扬,说是出了个市长。可谁都不知晓是谁家的亲戚。
这样更好!冯宝山走在大街上,就像和所有市民一样。他也学说说着皋兰话。不同的就是他那一副富态的气质,让人误认为是一个发达了的老板。
他又一次来到泰和春酒楼旁边那家小快餐店吃饭,店里的老板已和他熟起来。他憋口的皋兰话一下就被店主识破。远处的客人,要热情的招待,店主像一个向导一样给他介绍着皋兰的历史。
这已是华灯初上,泰和酒楼开始繁忙起来。卫生局的局长携夫人和儿女一家子神气活现的坐着公车来了。那模样就跟上海滩中冯老板进出酒店一个架势,大腹便便。酒店的经理亲自出来迎接的。好像就跟他自己家一样随便。
“老板,你这派头!做我店里吃饭太埋汰了!喏!人家官家。都在那里消费!”看到外地客人观看对面的酒楼。店主跟冯宝山开着玩笑
“噢!那个官家经常在这里吃饭?他那点工资在这么气派的酒店消费,一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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