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9章 周扒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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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赛后陈墨还要带王文宇一起回别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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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今天他今天没有开自己的车，而是开的公司的保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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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姆车碾过路灯投下的光斑，陈秀娟指尖还残留着舞台灯光的灼热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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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二十年没有登台，此刻就算是比赛结束，依然无法从舞台的兴奋中抽离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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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摩挲着怀里水蓝色的演出服，这是她穿过最漂亮的演出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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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文宇瘫在座椅里哼即兴小调，脚边散落着阿姨们硬塞的苹果，橘子和酥糖，鞋带不知何时已经被小橙子偷偷系成了死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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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奶奶看！”小橙子突然扒住车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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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滩公园的夜风筝正掠过天际，发光的鲸鱼尾巴扫过月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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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秀娟顺着孩子的手指望去，玻璃上却映出她的影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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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抹未卸干净的舞台妆，一小片金粉在眼尾皱褶里闪烁，仿佛为她留下了岁月最耀眼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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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始终认真开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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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车子随着车流停在了红绿灯前，他变戏法般从副驾驶上拿出一个保温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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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秀娟拧开盖子，红枣姜茶的甜香混着草药的苦味缓缓漫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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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前，她在排练舞蹈时扭伤腰，还是小孩子的陈墨也是这样捧着搪瓷缸，蹲在后台幕布后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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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二十年过去了，红枣姜茶还是那个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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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陈墨长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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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，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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