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 冤魂的哭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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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水从浅蓝渐变为墨玉色，冥渊的龙鳞在水压下发出细微的嗡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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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深度表的指针颤抖着指向临界值，他猛地甩动龙尾，搅起的暗流让黎墨的触须都随之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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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到这里。”龙爪深深嵌入礁石，暗红色竖瞳映着苏暖苍白的脸，“多加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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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墨的触手收紧了几分，幽蓝荧光在海水中划出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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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暖回头望去，冥渊庞大的龙影悬在上方，宛如一座移动的黑色礁石，而潜艇的探照灯在更远处忽明忽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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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暖摸了下手腕上的手环，那是冥渊送给她的，他说她遇到了危险，他就能感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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潜下来的这一路上很幸运的没有遇到危险，但后面要多加小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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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往下，海水粘稠得如同液态沥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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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苏暖也发现，正如黎墨所说，她感受不到深海的水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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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苏暖听见了细碎的呜咽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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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，混着珊瑚礁的嗡鸣，又像是被某种力量扭曲的哭喊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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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攥紧黎墨的触手，面罩后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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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它们。”黎墨的声音在通讯器里沙沙作响，一条触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，“亚特兰蒂斯的亡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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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暖本以为黎墨所说的族人的哭声是他的心灵创伤产生的错觉，没想到竟真会有哭声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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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暖的潜水服突然泛起微光，那些哭声竟开始具象化，透明的人影在海水中飘荡，有人形，也有兽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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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暖一直以为黎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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