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2章 镜子的秘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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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不是自然天象。"将军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。话音未落，漩涡中心突然裂开一道猩红缝隙，万千尖啸顺着风缝灌入耳膜，竟让人生出颅骨被虫蚁啃噬的错觉。莫文杰瞥见阿羽的弓弦已拉至满月，箭羽上凝结的冰霜正在噼啪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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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面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，三人脚下的云层竟开始液化，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色裂隙。将军反手将莫文杰向后一推，自己却半个身子陷入粘稠的云海里，玄甲表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。"快走！"他怒吼着挥剑斩断缠上脚踝的灰色触须，那些东西断裂时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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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羽的箭终于离弦，银芒撕裂红缝的刹那，整片天空突然暗了下来。莫文杰在坠入裂隙前的最后一刻，看见无数扭曲的人影正从云层中渗出，它们没有面孔，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伸出枯瘦的手臂——那里悬浮着一枚青铜古镜，镜面流转着十四道血色光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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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重感攫住莫文杰的瞬间，那些扭动的轮廓骤然清晰——是无数惨白的肢体，指节蜷曲如枯树枝，正从裂隙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。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，时而像纠缠的发丝，时而化作断裂的肋骨，在暗红的天幕下织成一张蠕动的巨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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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箭的光芒在上方骤然熄灭，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，箭羽震颤着坠入更深的黑暗。莫文杰感到脚踝被冰冷的东西缠住，低头看见半张腐烂的面孔从肢体缝隙中挤出，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他。更多肢体顺着箭消失的轨迹攀援而上，指甲刮擦出令人牙酸的锐响。他想呼喊阿羽的名字，喉咙却像被血浆糊住，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。那些惨白肢体突然加速涌动，将他的身体裹成茧状，耳边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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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肢体间的缝隙，莫文杰他最后望见的是阿羽惊愕的脸，以及她身后整片崩塌的天空——无数星辰如泪滴般坠落，在触及那些惨白肢体时，瞬间化作齑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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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莫文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，那枚青铜古镜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。光芒如同一把利刃，瞬间将那些惨白肢体斩碎。莫文杰从破碎的肢体中掉落，慌乱中他抓住了一缕还未消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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